《中国教育报》整版深度报道我校创新发展

发布者:刘勇发布时间:2019-05-29浏览次数:3095

5月29日,《中国教育报》第4版以《一所行业特色型大学的“时代之问”》为题,整版报道了我校面对新时代、新挑战、新机遇,进行创新发展的探索与经验。

全文7200余字,分“变局:‘出走’还是背水一战”“转型:如何走出舒适区”“升级:怎样更好服务国家战略”三个部分进行阐述,展现了学校始终不忘“教育英才,备物质建设之先锋;从事研究,求吾国学术之独立”的初心,敢于直面变局、探索发展路径、坚定未来目标的时代问答。  


附:

  

一所行业特色型大学的“时代之问”

中国教育报记者 柴葳  


因民族自立而生,因社会主义工业化需求而强,因行业格局变化而变,伴随着我国高等教育管理体制的改革,中国矿业大学带着行业特色型大学共有的迷茫与困惑,开始主动探寻关乎学校转型升级与发展的命题——

  

每次把那5枚大小形态各异的奖章在眼前展开时,84岁的中国矿业大学安全工程学院退休教师俞启香眼里都会闪现出别样的光彩。从1953年到北京矿业学院读书、留校,再跟着学校从北京辗转到重庆三汇坝镇,直至在徐州落脚,几十年的光阴仿佛瞬间浓缩在这几枚闪亮的奖章中。

其中,最不起眼的一枚小奖章是俞启香最为珍视的,圆形的徽章中间,一本展开的书居中而立。那是1956年,他获得北京市三好学生的奖章。看到它,就像回到了北京学院路著名的“八大学院”时期。

如今回过头来看,1952年无疑是个对中国高等教育发展格局意义深远的年份。正是这一年,经当时的政务院批准,全国工学院调整方案的公布拉开了“高校院系大调整”的序幕。中央有关部门选定在北京西北郊建设“学院区”,统一集中建立一批按行业培养专才的高等学府,以航空、地质、矿业、石油、钢铁等为主的“八大学院”应运而生,并声名远播。

当时,在北京地图上,很容易找到那条北起六道口、南到西直门的南北主干路——学院路,在当年,其对高等教育的风向意味远高于地理的存在。沿着学院路,从南到北马路西侧依次是北京航空学院、北京地质学院、北京矿业学院和北京林学院,马路东侧依次是北京医学院、北京钢铁学院、北京石油学院和北京农业机械化学院。在顺应社会主义工业化需求的旗帜下,中国高等教育开启了一段激情燃烧的岁月。当年,清华大学采矿系、天津大学采矿系及唐山铁道学院采矿系并入了中国矿业学院。该校1953年搬至北京,更名为北京矿业学院。

到了上世纪90年代初,在中央确定的“共建、调整、合作、合并”8字方针下,行业部门办学体制启动了重点改革和大规模调整,其间夹杂着以地、矿、油为代表的能源行业自身格局的巨大变化,行业特色型高校不期然被卷入一场或出走、或转型的热潮中。彼时,历经14次搬迁、12次易名的中国矿业大学,已在古城徐州开始了新的征程,转型与升级的种子也因这场变革而深深埋下。

  

变局:“出走”还是背水一战?

“行业特色型大学其实都面临一个向大学逻辑、大学使命转型的时代命题,即使这种转型必将经历一段不短的阵痛期,前行是唯一的方向。”

“中国矿业大学可以说是我国高等教育特别是工科高等教育的一个缩影,伴随着历史的风雨,历经时代的沧桑,与中国工业化进程同步发展,与新中国一起成长。”在中国矿业大学党委书记刘波的视野里,诞生于民族危亡时刻、兴起于新中国社会主义工业化进程中的这所大学,已经将执拗与坚持融入骨血之中。

太行之阳河水东,莘莘学子救国重劳工。19世纪末的中国,内忧外患,风雨飘摇,西方列强肆无忌惮地瓜分中国,疯狂地攫取在中国的筑路权、开矿权。1909年,在民族救亡图存之际诞生的焦作路矿学堂,寄托着国人“挽回权利”的誓愿,背负着前辈“振兴矿业”的希望。

煤炭是近代工业的粮食。作为我国创办最早并一直延续至今的矿业高等学府,从上世纪20年代开始,学校的办学历程中,动荡辗转之中,始终不曾放下“振兴矿业”这份使命。

上世纪90年代初,为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和中央政府部门机构改革的要求,改变原有部门和地方高等学校“条块分割”、低水平重复设置、各自封闭办学的状况,我国重点改革和大规模调整了行业部门办学体制,新中国成立初期仿照苏联模式、依托一定行业、面向特定服务领域而兴起的石油、水利、电力、交通、矿业等关乎国计民生的570所行业特色型大学必须直面改变。有数据显示,至2000年,中央部门所属高校转由地方管理或以地方管理为主的便有360所,行业部门举办高等教育的历史至此基本终结。在高等教育管理体制改革的浪潮面前,能源行业格局的变迁随之翩然而至。

提起这种格局变迁的影响,现任中国矿业大学科学技术研究院院长冉进财感受尤为深刻,他至今依然记得毕业时所经历的就业市场的刺骨寒流。

1991年进入矿大选煤专业时,正值全国煤炭系统红红火火的当口。当他满心欢喜想去选煤厂工作时,正值亚洲金融危机爆发前的1995年。此时,煤炭行业似乎感受到寒冬将至,纷纷压缩用人需求,尽管次年我国仍以13.8亿吨的煤炭产量跃居世界第一产煤大国,全国煤炭行业仍不可逆转地跌入低谷。无奈之下,冉进财甚至想放弃最爱的选煤专业去企业做销售。

在能源行业急速变化的年代,冉进财的经历绝非个案,毕竟,行业整体形势直接影响着人才需求与高校人才培养。近20年来,当市场的变化、需求量的萎缩与高等教育管理体制改革的加速叠加在一起,许多行业特色型大学为了追求规模发展、提升竞争力和吸引生源,纷纷改旗易帜。有统计显示,在高等教育大众化的背景下,除农林类、财经政法类高校外,许多行业特色型大学特别是产业类、资源类大学纷纷更改校名,其中86.8%的产业类大学从校名已经看不出原行业的影子。

始终没有丢掉对“矿业”的坚守,对于中国矿业大学来说,是坚定了发展道路还是错过了快速发展的窗口期,需要历史来验证。毕竟在危机面前,选择出走、坚守或变轨超车,都是需要用实践来回答的课题。但刘波坚持,正视危机,找准问题,明确方向,是中国矿业大学转型升级道路上必须坚守的,虽然在这个过程中必然经历发展的阵痛。好在,对这所即将走过110年历程的学校来说,阵痛的感觉并不陌生。

俞启香犹记得1953年从黑龙江省鹤岗市到位于北京市海淀区学院路的北京矿业学院入学时的那份激动与自豪。学校、教师、同学,一切都是全新的,自己也不自觉地将理想融入这份欣欣向荣之中,读书、入党、留校工作,直到1970年随校迁往重庆。

“当时我在采矿系的通风安全教研室当助教,刚搬到重庆时,除了实习工厂留在市区,学校整体要搬到合川县的三汇坝镇。在山沟里建出一所大学来,难度可想而知!”俞启香清晰地记得,当时的三汇坝还没有通火车,除了周边的村庄,荒地里没有一间房子。一到夏天,山里的风就很大,有时候一觉醒来,屋顶的水泥瓦都被掀掉了,还要忍受40多摄氏度的高温。

自己动手搞设计,开山放炮造水泥,建厂建矿建校舍,野山琅琅书声起。困难面前,矿大人将战天斗地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校长、教师、职工们硬是用自己的头脑和双手一起,用两年多时间在荒山地上建起了一所“干打垒”大学。没有水泥,就自建一座水泥、构件厂;没有砖,就建采石场采石材;没有技术人员,就自己动手设计图纸;硬石头没法挖地基,采矿专业的教师拿出“打眼放炮”的专长。

即使在如此艰苦的条件下,由俞启香任组长的瓦斯治理科研组在当地煤矿瓦斯安全治理方面的科研活动也一直没有停下来。为了获取第一手数据,他们经常几个月吃住都在天府煤矿矿上,在井下突出危险煤层建立考察试验研究区。带下去的矿灯电用完了,就用井上送来的充好电的矿灯换,饿了就啃两口馒头。凭着扎实认真的科研态度,瓦斯科研组的科研成果“天府煤矿远距离解放层解放效果的考察”获得1978年全国科学大会奖。

“立足特色入主流是矿大在危机面前的选择。以前在行业部门的庇护下,学校面对的其实是不充分的竞争;当这些年我们离行业远了一点儿的时候,面对新能源革命可能给煤炭行业带来的危机,我们必须补齐短板、找准方向,主动融入充分竞争中。”刘波认为,“行业特色型大学其实都面临一个向大学逻辑、大学使命转型的时代命题,即使这种转型必将经历一段不短的阵痛期,前行是唯一的方向。”

  

转型:如何走出舒适区?

“行业特色型大学大多是从单科类高校发展起来的,学科禀赋往往具有一些先天不足。因而,要强本拓新、转型发展,既要做减法,也要做加法。”

有三件事让刘波真切感受到转型过渡期的阵痛。

第一件事来自一位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的国际友人的回复。在筹备矿大110年校庆时,刘波想邀请这位友人来学校作个讲座,却被直接拒绝了。对方的理由很明确,因为中国矿业大学的英文译名里有“mining”的字样(注:中国矿业大学英文译名为“China University of Mining and Technology”),这与联合国倡导的清洁能源价值观是相违背的。

第二件事是刘波在高铁上跟徐州市一位副市长聊起学校致力于建设能源资源特色的世界一流大学这一目标时,这位副市长非常兴奋地说:“刘书记,你们提能源资源特色太好了!如果矿大还是把目标放在世界一流矿业大学上,徐州市和学校合作的空间会越来越小。因为一提矿业就觉得是重工业,这与徐州市调高、调轻、调优的产业发展思路不符合啊!”

第三件事是一次在学校的会议上,刘波谈到建设能源资源特色的世界一流大学的目标,会后好几个二级学院的院长找到她,说这个提法让他们觉得自己和学校发展的关系更紧密了,因为所在院系不是“矿业”核心专业,一直以来都感觉自己像“二等公民”。

2017年9月21日,教育部、财政部、国家发展改革委联合发布《关于公布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高校及建设学科名单的通知》,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高校及建设学科名单正式确认公布,中国矿业大学进入世界一流学科建设高校。

“作为高等教育的‘国家队’高校,服务建设创新型国家,建设高等教育强国,矿大应该确立什么样的奋斗目标?承担什么样的时代使命?”刘波说,在“双一流”建设的任务面前,关乎学校前途和命运的思考和论证着实持续了一段时间。是提“建设世界一流矿业大学”,还是“建设能源资源特色世界一流大学”?不同的选择将指向不同的路径。

摆在矿大面前的现实是:作为“一流学科”建设高校,矿大矿业工程、安全科学与工程两个重点建设学科在新一轮学科评估中双双被评为A+,均位居全国第一;矿业学科在2018年QS学科排名位列全球第19位,使矿大成为中国内地有学科进入全球前20强的5所高校之一。

如果将着眼点仅仅放在两个“一流”学科建设上,是否意味着国家“双一流”建设发令枪刚响,学校便已然接近了终点?在新时代和“双一流”背景下,高水平行业特色型大学该如何找准定位?一流学科建设高校有没有更长远的理想和追求?

在一系列的问号面前,《中国矿业大学“双一流”建设实施方案》将对这一系列问题的回答凝练成以引领世界能源资源教育科技创新为目标的“三步走”世界一流大学战略,力争到本世纪中叶,学校建成能源资源特色的世界一流大学。

“矿大100周年校庆时,我们把学校定义为煤炭高等教育的摇篮和旗帜,10年后的今天,如果我们仍把学校的远期发展目标放在世界一流矿业大学上,是不是仍是自定标准、自说自话?‘双一流’给行业特色型高校提供的最大机遇不仅是把已有的少数优势学科建成世界一流学科,更是通过‘双一流’建设对未来的学科做出更为科学、系统的优化和布局,为学校在一个更长的时间维度上迈向世界一流大学奠定基础。”刘波说,“要真正实现学校转型升级的目标,在离开原来行业部门的庇护后,还要真正走出生存与发展的舒适区,以一流学科建设为契机,强本拓新,转型发展。”

至今提起开始于2001年的煤炭“黄金十年”,冉进财仍按捺不住兴奋:“当时国家的快速发展对煤炭的需求量非常大,开启了新一轮煤炭产销量的上涨周期。唐山附近矿山开采出的稀缺煤,单价比面粉还贵!”然而,“黄金十年”的发展势头在2012年5月伴随着市场供需形势而发生了重大变化。在随后国家针对行业发展突出问题采取的一系列政策措施的作用下,全国煤炭市场库存居高不下、价格大幅下滑、行业效益持续下降的积弊一一显现。

“‘强本’是以两个排名第一的学科为基础,为学校发展赢得时间和空间,‘拓新’则是要实现在研究领域、服务领域和发展疆域上的拓宽,其根本目的就是实现转型发展。”早在“十二五”期间,作为项目负责人承担科技部相关项目时,资源与地球科学学院教授岳建华就敏锐地感觉到,与煤炭开采相关的国家级重大项目越来越少,但高碳能源低碳化利用、深地深海资源开发、西部矿井水资源化与生态环境保护类项目占比越来越高,到“十三五”期间更是呈压倒性态势。

岳建华毫不讳言,在煤炭的高效利用与洁净转化这些应用领域,矿大并没有太好的基础,而从这个角度来看“强本拓新,转型发展”,显然有更强的现实意义。

《中国矿业大学改革与事业发展“十三五”规划》中,将未来5年学校面临的新形势归纳为4个方面,即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能源革命提出新挑战、高教改革提出新要求、国际合作出现新格局。

“行业特色型大学大多是从单科类高校发展起来的,学科禀赋往往具有一些先天不足,学科发展不平衡、学科重心整体偏低、学科可持续发展能力比较弱等问题都或多或少地存在。因而,要强本拓新、转型发展,既要做减法,也要做加法,走‘强工、厚理、兴文、拓医、育新’的学科布局和发展路径。”刘波说,“这种转型既要保持传统优势,更要拓展和形成新的特色与优势,做到立足特色入主流,以更好地承载服务国家能源战略的光辉使命。”

  

升级:怎样更好服务国家战略?

“所谓上天容易入地难,只有真正深入井下,才能知道这里最需要什么,服务国家战略才能变得更加具体可感。”

国家“973计划”项目首席科学家、中国矿业大学煤炭资源与安全开采国家重点实验室常务副主任张东升至今仍清晰地记得35年前的那个夏天,他正和父亲一起在地里给农作物打药时,邮递员隔着老远就在招呼父亲:“老张,你儿子考上大学了!”

“中国矿业大学采矿工程地下开采专业!”当一心想到农学院学园艺的张东升收到这份调剂的录取通知书时,内心一片茫然,而当年他只有16岁。作为班上年龄最小的学生,当报到时、实习时有同学受不了艰苦的条件而逃离时,当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被推荐免试攻读研究生时,他对专业的认知依然模糊。直到1990年,因与研究生师兄一起承担一项井下软岩支护项目而和矿工摸爬滚打在一起,他才对自己所从事的专业产生了深深的认同感。

“我经常跟我的学生讲,当你用自己的技术,把一个工程问题解决完,看到那条笔直规范的巷道的时候,心里会非常愉悦,而这种成就感是拿钱买不来的。”张东升说。在兖州鲍店煤矿地下六七百米的矿井中,巷道围岩为软岩层,只有把巷道维护好,才能为矿井通风、运输、供电等提供空间条件。但岩石一旦变软,就会像面条一样无法承重导致安全事故发生。当时他和师兄按天轮值,隔天就揣着山东烙饼在井下徒步几公里来到工作面,对着长度600米的巷道反复测量不同受力条件下的数据。矿工们心疼他们大学生,总教他们找最安全的地带栖身,一来二去,都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矿工们的善良更让张东升明白了自己的专业价值。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奋进。

作为我国矿物加工学科的奠基人和开拓者之一,中国工程院院士、中国矿业大学教授陈清如始终坚持“顶天立地”做科研,既要瞄准国际前沿,不跟在别人后面跑,又要以国家的重大需求为导向。1990年,陈清如在黑龙江省七台河市燃料公司桃山煤场开展空气重介质流化床干法选煤工业性试验研究时,因为患重病不得不暂时放下手头的科研,术后20天便返回岗位。1994年6月,世界上第一个空气重介质流化床干法选煤工业性试验系统调试成功,为我国洁净煤技术开辟出新的技术途径。陈清如说:“国家民族的利益是我最大的利益,我要为之奋斗终生。”

国家杰出青年科学基金获得者、中国矿业大学副校长周福宝,为了治理煤火难题,曾经整整一年吃住在矿山,深入爆炸现场,下矿井、钻巷道,爬山顶、打钻孔。危机四伏的井下,随时会有身陷烈火的危险。大雪纷飞的日子,矿山山头冷风肆虐,但为了从山顶打钻孔灭火,他随着工人一起爬上去。如今,他带领的地下煤火防治与利用研究团队与国内外研究机构合作,在世界范围率先攻克将煤田火区热能转变为电能等清洁能源的关键技术。

2017年9月,博士研究生郭昌放团队设计研发的“矿业工程协同云服务平台”系统,荣获2018年“创青春”全国大学生创业大赛决赛金奖,他距离让矿山企业生产“看得见、管得了、控得住”的理想也越来越近。

生长在安徽宿州一个煤电厂附近的村庄里,目睹了煤矿安全事故给许多家庭带来的伤害,2009年高考时,郭昌放只填报了一个志愿——中国矿业大学采矿工程专业,并且在这个专业领域一扎就是10年。支撑他坚持下来的理想其实很单纯:让煤矿环境更美好,让煤矿工人的工作更体面。

“从事矿山安全事业的新一代青年的任务,就是把现在相对安全的煤矿变得更加体面、更加美好,这是我们这代人的使命。”郭昌放笑称,自己求学生涯的几个重要时间节点几乎都伴随着煤炭行业的起起落落,但无论外部环境怎样变化,把先进新兴科技和采矿等传统行业结合起来的念头一直没断,亲身经历的那次险情更坚定了他的信念。

2015年读研期间,一次在山西井下做勘探调研,郭昌放走到井下一个凹陷处时,脚下一根粗壮的钢丝绳突然弹起,把他整个人掀起来。亏得郭昌放紧紧抱住了钢丝绳,才没被巷道顶部露头的锚杆刺伤。事后他才知道,由于当日井下通信不畅通,才让他没能事先得到运煤车出入时拉绞车的钢丝绳会弹起的消息。“所谓上天容易入地难,只有真正深入井下,才能知道这里最需要什么,服务国家战略才能变得更加具体可感。”郭昌放说。

今年5月17日,一场全面合作签约仪式在中国矿业大学举行,签约的是徐州市人民政府、徐工集团、徐州市第一人民医院与中国矿业大学,签署的15项校地、校企合作项目涵盖资源共享、人才培养、科技创新、政产学研共建合作以及医教融合、高新技术研发、科技成果转化等,徐州市第一人民医院作为中国矿业大学附属医院正式挂牌。

“矿大与徐州市校地深度融合41年,已经形成了水乳交融的命运共同体。”让刘波倍感欣慰的是,除了被誉为徐州转型发展得意之作的潘安湖生态修复,徐州市安国生态湿地、九里湖湿地公园等示范工程都凝聚着矿大人的智慧和力量,累计综合治理采煤塌陷地17万亩,新增加耕地5万余亩,新增建设用地近1万亩,转移煤矿工人12000多名,为徐州转型为国家级生态园林城市作出了重要贡献。

目前,全国有资源型城市262个,而再生型城市不足9%,资源再开发、城市可持续发展和生态修复任务十分艰巨。未来10年,东部矿区80%的矿山将关闭。有了“一城青山半城湖”的徐州这个生态修复的样本,越来越多的资源枯竭型城市主动上门寻求合作,也让学校看到了学校转型升级的更多可能性。

承载着服务国家能源战略、服务区域经济社会发展、优化高等教育布局的光荣使命,因煤而生、因煤而兴的中国矿业大学始终与祖国同命运,与时代共发展,也将伴随着新时代的新征程,在更加广阔的范围内积极探索能源资源特色的世界一流大学建设发展路径。


新闻来源:《中国教育报》2019年5月29日第4版摄影:责任编辑:刘尊旭审核:熊志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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